“砰”的一声,苏简安手里的杯子滑落,在地上砸成了碎片。
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宽敞的格子间,三间全透明的独立大办公室,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各自忙碌着,敲打键盘和用各国语言讲电话的声音夹杂着传来,仿佛这个空间里的世界正在高速运转,每个人都在狂奔着追赶时间。
所以找借口离开是最好的方法。
过去几秒苏简安才反应过来,红着脸瞪了瞪同事,夹了块脆皮鸡塞进她嘴里:“吃你的饭!”
陆薄言眯了眯狭长的眸,几分危险充斥到了空气中,苏简安弱弱的:“干嘛啊,我好歹算半个医生好不好,这真的不严重……”
陆薄言忍无可忍地在苏简安的额头上弹了一下。
却不见陆薄言。
右手受伤的缘故,她勉强只能用左手把礼服拉上来遮住胸口,对于拉链和整理,她无能为力。
可最终,她只成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女神经。
刚才第一眼看见那条领带,她就觉得适合陆薄言。现在买是买了,但是……怎么给他呢?他会不会不喜欢?
苏简安:“……”
“看来用不着我送你回去了。”
她倒抽了一口气,撤回手爬起来:“陆薄言,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哎,果然是能当法医的女人啊。
苏简安不乐意的抿起小嘴:“不看就不看。”说完,她又哼了哼,溜出了房间。